【逸真】投怀送抱(一发完)

警告:下药,抓包(或者说英雄救美),一点点伪庭真

送给 @终白首 和 @山口叽叽妹 ,以及 @扶朕起来朕还能肝  @moirae007 这个西皮简直有毒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  羽还真攥紧了手中瓷瓶,在人族太子居住的院落外踯躅不前,乌云蔽月,长风呜咽,矗立在黑暗中的重檐回廊宛如蛰伏的猛兽,令人胆寒生畏。

  

  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回过头,朝着隐蔽在树丛里的几位羽人望去,顶着他们催促的目光犹豫半晌终于迈开脚步,却是向藏身处折了回来。

  

  行至跟前,年纪尚幼的羽人瑟缩而立,垂首不语,佩戴在鬓边的轻巧金轮被夜风撩起,簌簌抖动,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姿态。向从灵瞥他一眼,心道终究只是个伶俜少年,他们迫其所做之事或许有些强人所难。又转念一想,此番谋划称得上万无一失,何况有他们在外守着,定不会真令羽还真遭遇不测。先前在祈福仪式上整治白庭君不成反吃了亏,这回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。

  

  “快去啊,再磨叽天都亮了。”雨瞳木抢先开口,伸手揎了一把被他们委以“重任”的同族。

  

  向从灵拉住被搡得向后踉跄的羽人,道:“羽还真,你既已加入菁英会,便做些长脸的事来以表忠心,叫陛下看到你并非无用之人。”

  

  羽还真抬起头,纵然竭力收敛神色,也掩不住眼底的忧惧,嗫喏着开口:“这……当真是陛下的意思?”

  

  向从灵和杜若飞对望一眼,含糊地应付道:“别再耽搁了,你且快去,切记弄出大点动静,我们一听响便进去救你。”他们来之前确实向羽皇请示过是否能外出一趟,虽未详细禀明缘由,但陛下当时也不甚在意,挥挥手随他们去了,故而如今打着皇命的旗号,也不算假传旨意……吧。

  

  听罢上言,羽还真抿抿嘴角,知晓今晚横竖都推脱不了,遂转身,向着屋宇徐徐走去。

  

  羽族体态敏捷,若是刻意放轻脚步,便如足下腾云一般,不生丝毫响动,羽还真又擅机关术,几番推演就破了白庭君的门前禁制,悄声闪进屋内。

  

  月光被彻底隔绝在外,一片漆黑之中只听得他噗通乱蹦的心跳声,瓷瓶被掌心冷汗沾湿了,有些滑不留手。若是方才在路上失手打碎瓶子……是不是便可以临阵脱逃了?羽还真摇摇头,暗嘲自己此刻还心存幻想瞻前顾后,真是无可救药。可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是错的,纵然人羽两族罅隙已深,风天逸和白庭君暗中争斗多时,可如今要他给人族太子下药,还是催情淫药,未免有些过火。

  

  按照向从灵他们的计划,他只要将瓶塞打开,将瓶口置于白庭君鼻下,令其吸入鹣鲽果的气味即可。这鹣鲽果乃举世稀罕的异宝,生有奇香,但凡人羽两族,闻得此香,无有不动情者。待到白庭君中招,他便再按计划做出一番推拒挣扎,届时,候在院中的同族破门而入,恰好将白庭君抓个正着。且鹣鲽果入体便无迹可寻,到时即便是星印池怀疑,也无从查起。

  

  羽还真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看来他们是对七星灯会一事难以释怀,为了扳回一局连这么宝贝的鹣鲽果都使出来了,这东西除了催情,还是制作入水不浸、遇火不燃的隐字书的绝佳材料呢。回忆着隐字书的做法,倒也没那么紧张了,少年一面感叹着暴殄天物,一面蹭向了白庭君的床榻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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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怎么过了半天还不听声儿啊?”雨瞳木打了个哈欠,靠着树有些昏昏欲睡。

  

  “再等等。”向从灵抱臂紧盯着黑黢黢的窗户,心里无缘无故直打突。

  

  “不会跳窗跑了吧,这小子看着就胆小。”杜若飞道。

  

  “你们说谁跑了啊?”一道恹恹不悦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,把三人吓得激灵灵打颤。

  

  “陛下?!”向从灵转回身,匆忙行礼,方才就笼罩着的不祥预感顿时压顶而来。

  

  “要不是月云奇说漏了嘴,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这儿赏夜景呢。”风天逸仰起头,朝最不会圆谎的雨瞳木抬了抬下巴:“说说,又瞎折腾什么呢?”

  

  “回禀陛下,也没什么,就是给白庭君那小子一点颜色看。”雨瞳木虽不如向从灵机敏,却也莫名感到了不妙。

  

  风天逸蹙眉:“我说的话你们忘了?除非有十成把握,否则切莫轻易动手。”

  

  “陛下,这次定然万无一失,”雨瞳木急着表功,看也不看向从灵对他使的眼色,俯身说道,“我们让羽还真拿了鹣鲽果进去,等白庭君中药便一拥而入,想他以人族太子的身份却犯下这等不光彩的事,不信还能在星辰阁立足,说不定……”

  

  雨瞳木被杜若飞从后面掐了一把,抬头看向风天逸,被面若冰霜的羽皇吓得住了嘴。

  

  “一群蠢货!”若非鞭子未在身,风天逸简直想把这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抽回南羽都。就说为何寻不见羽还真,原来是被拐去以身作饵了,也是个蠢的!身为皇族他自幼生长在宫闱内,见识过各种不入流的手段,这鹣鲽果岂是能随便用的,搞不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,思及此,更觉烦躁。

  

  “他进去多久了?”风天逸目含愠怒,刚想吩咐向从灵去把人捉回来,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呼,当下也顾不得假他人之手,拔脚就往屋里闯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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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羽还真被白庭君抓住手腕的那刻就后悔了,他终究是个没过舞象之年的小郎,未尝情欲,未开情窍,被人用赤裸裸的眼神瞪视着哪有不怕的道理。可中了鹣鲽果香的人力道大得出奇,他根本挣脱不得便被扯上了床。

  

  正当他惊惧交加,想要不管不顾拔出靴子里霜飞雪交与的匕首自卫时,房门忽被踢开,一道身影闪至床前,手起腕落,狠狠劈晕了反应不及的白庭君。

  

  羽还真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族太子,以为来者是向从灵他们,刚想道谢,便被人扣着后颈拉到了近前。

  

  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
  

  风天逸怒容满面的脸庞近在咫尺,羽还真当即吓得叫喊出声,万没想到会被羽皇撞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,登时又急又羞,连话也说不利索了。“陛下,我,我……不是你叫我……”

  

  其他人也赶了过来,站在门口道:“陛下,马上就会有人族赶来,不宜久留。”

  

  风天逸横眉怒目地把羽还真拖下床,这一下力道颇大,羽还真结结实实撞在了他的身上,只听“咔擦”一声脆响,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撞破了。

  

  羽还真头晕眼花,风天逸先一步把手伸进他的腰间,摸出来一个破裂的瓷瓶。

  

  一阵浓烈馥郁的甜香弥散在两人之间。

  

  向从灵等人瞠目结舌,全被眼前这出人意料的一幕惊呆了,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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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羽还真是被风天逸一路抗回风烟渡的,起先他还能踉踉跄跄地被羽皇拖着走,后来越发腿软,连直起腰的力气也无了。待被扔在地上,更是浑身酸软滚烫,只能难受地把自己蜷缩起来,往角落里缩。

  

  那时瓷瓶破裂,风天逸及时屏住了呼吸,并未吸入多少香味,倒是气喘吁吁的羽还真直到被对方捂住口鼻才反应过来,却为时已晚。

  

  羽皇转手把瓶子扔进窗外的浅塘里,又吩咐向从灵等人务必在第二天清晨把瓶子捞出来销毁干净,方才冷着脸拎起惊慌失措的小郎往外走。

  

  此刻他俯觑着在地上蹭动辗转的少年,本想抬脚踢上去以泄烧在心头的无名怒火,却又踹不下去,只能取了茶壶将冷茶尽数泼在羽还真的脸上。

  

  冰凉的茶水浇着火热的肌肤,将人激得直打颤,也唤回了零星的神志,羽还真咬着嘴唇咽下一声无措的抽泣,不敢抬头去看对方。

  

  “现在知道哭了!”大半夜替手下善后的羽皇陛下恼得很,一把将茶壶摔在地上,溅起的碎片划破了羽还真的脸颊,惹得小郎呜咽着往后躲。

  

  风天逸深深吸了口气,压下翻腾的邪火,蹲下身钳着对方的下颌,被滚烫的温度灼得心口一跳。“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?!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上!”

  

  羽还真被迫望着风天逸,被对方眸子里的熊熊火光逼得不敢眨眼,泪水积蓄在眼眶里,宛如盛满月光的湖面,莹莹绰绰。“他们,”羽还真吸了吸鼻子,沙哑的嗓子里透出些委屈,“他们说是陛下的命令……”

  

  风天逸冷嗤,想着明天定要好好整治那四个越发肆意妄为的贵族,忽然手背一湿,原是羽还真的眼泪砸了下来。少年的脸上着实一塌糊涂,泪水混着血丝,蜿蜒在潮红的肌肤上,在他惶然哀求的目光下,倒是生出了别样的风情。

  

  他不断用牙齿碾着自己的下唇,未经人事的少年被体内陌生而可怖的热潮折磨得无所适从,浑身的肌肤都宛如燃着簇簇火苗,只有被风天逸接触到的地方才能得到片刻的慰藉,他下意识地摩擦着羽皇的手掌,反应过来后又被自己大胆妄为的举动吓得僵住了。

  

  这模样反而取悦了风天逸,他扯起嘴角嗤笑一声,倾身上前,用拇指慢慢抹去渗出的血丝,再将其涂到颤动的嘴唇上。羽族天潢勋贵家的子弟们会由专人教导床帏之事,风天逸念起羽还真所言在家并不受宠,想来是无人顾及这方面的。

  

  嘴唇被触碰的酥麻让少年瞪大了眼睛,又忍不住地颤栗,他刚想开口请求陛下宽恕自己的失礼,却在张嘴的刹那把羽皇的手指含进了嘴里。

  

  少年更惊慌了,连忙用舌头去推拒,却被按住了柔软的舌尖。

  

  风天逸看着对方泫然错愕的模样,心情大好,想道这羽还真倒是有些乐趣,逗弄一番也未尝不可,便将人拖了起来,扔到床上。

  

  “陛下,我……”羽还真见风天逸冷峻森然的神色有所缓解,便壮起了胆子,低声道:“请陛下放我回去吧……”再呆下去,只怕真要在尊驾面前无状失敬了。

  

  “上了我的床,还想下来?”听闻对方想走,风天逸刚刚有所好转的面容又沉了下来,欺身上前,将人罩在自己的身影里。

  

  羽还真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羽皇的意思,登时又羞又怯,又急又臊,只一味地摇头。

  

  风天逸俯下身,贴在他的耳边,压低声音,语带嘲讽:“就算我放你回去,你又能如何?鹣鲽果的效力非交合不可解,除非你也想像白庭君一样被我砍晕了晾一晚上,只是这样一来,会留下什么病根子可就难说了。”

  

  羽还真其实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,伴随着话语喷在耳廓上的温热吐息像是绵密轻柔的羽毛,一下一下搔着心尖与骨缝。他缩起脖子想躲开风天逸的气息,却被咬住了耳垂。

  

  少年惊喘一声,宛如被坠入猎网的青鸟,越是奋力挣扎,越是深陷泥沼。

  

  风天逸啃咬的力道不见丝毫温柔,牙齿碾着薄薄的软肉用力一挫,再敷衍地舔过凹陷的齿痕。偏偏羽还真此刻被鹣鲽果折磨得溃不成军,竟从钝痛里感到了丝丝解脱般的爽快,不禁溢出细小的呻吟。

  

  风天逸欠起身,伸手弹了弹通红欲滴的耳垂,冷笑道:“不回去了?”

  

  停车场关掉啦

  


        翌日。

  

  “羽还真,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个枕头,便赏你了。”

  

  腰酸背痛跪在地上,奉命反思昨晚莽撞举止的少年看着面前沾满种种不堪痕迹的枕头,从耳尖红到了胸膛,甚是委屈。

  

  【完】

  

PS,万万没想到会有沉迷在妖艳贱货和傻白甜之下的一天_ (:зゝ∠)_ 

然而小白兔吃起来果然放飞,爽一发就跑真特么刺激!

关爱太子,人人有责,太子的下半身没事,后遗症什么的是羽皇随口胡编哄真真的(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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