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告:该车超速,谨慎上车
巴黎时期的明楼X阿诚,明大长官X阿诚
向导攻,哨兵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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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,床的另一边没有人,被子里留有余温。窗户开着,初秋的晨光穿过洋紫荆的枝桠照进屋内,在地板上映出斑驳晃动的光影。睡意逐渐散去,他一面回忆今日的行程安排,一面走到穿衣镜前,旁边的矮凳上摆放着事先准备好的衣物。
门被推开,身穿运动服的哨兵探进来半个身子:“去不去晨跑?”
明楼背对青年摆了摆手:“不去,天热。”
阿诚原也不指望他会挪动尊驾,可听见这个信口胡诌的理由还是被噎了一下,天热?再过一段时间都该下霜了。“行吧,那你和大姐先吃饭。”
明楼应了声,脱掉睡衣换上衬衫。
阿诚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脊背上滑过,又倒回来,停驻片刻。
“怎么了?”明楼挨个系上扣子,在镜中注视着对方的眼睛。
哨兵罕见地犹豫了,面容上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,张了张嘴,最终把话咽了回去:“没什么。”说完,退出去带上了门。
绝对有什么。
明楼心下起疑却没有追问,不着急,不论阿诚藏着掖着哪些秘密,迟早都会向他坦白的。在不伤大雅的情况下,他相当乐意为对方留出充足的思考时间,据过往的经验推测,大约在晚饭时哨兵就会绷不住了。
事实证明,料事如神的明大长官也有失算的时候。
白日里阿诚没什么异样,下班后坐到餐厅里,眼瞅着数次张口欲言,又迟疑不定。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,明台不在家,在座的三人都循着食不言的规矩各自安静用餐,看似温馨祥和,实则专心吃饭的只有明镜一人。她端庄娴静地喝粥,装作不曾留意到对面两人的暗潮涌动。
明楼夹起东坡肉的动作一顿,搁下了筷子,竹筷碰撞瓷器的轻微声响打破了笼罩餐厅的宁静。也怪不得他,任谁在吃饭时被一股萦绕不去的视线持续骚扰了十多分钟后,都会耐心耗尽的。
明镜抬头瞥他一眼。
明楼悻悻然拾起筷子。
阿诚扭头无辜又莫名地看向大哥,继续欲言又止。
“晚饭后到我书房来。”明楼板起脸,端出长官架势吩咐道,不信今晚撬不开你这张开开合合都快赶上河蚌的嘴了。向导释放出少许的精神力,没有特定的具体意义,只是一团含糊的情绪,故意糅杂了过多的不快和疑惑。
哨兵果然被他刻意夸大的警告唬住了,端着碗撇了撇嘴,目不斜视。
明楼舒坦地又添了一碗饭。
在得到来自明镜的“可不许欺负阿诚”的告诫后,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。
明楼深谙讯问之道,攻心为上,徐徐图之,他悠然自得地往沙发上一座,不急着开口,只一味打量显然心不在焉的人。
“今天阿香做的清蒸鲈鱼不错。”他捡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打算循循善诱,坐起身想倒杯茶清清嗓子,发现壶内没水了。
阿诚熟稔地接过茶壶,转身去楼下续水。
“厨房是不是还有些豆沙糕,一并捎上来。”这是做出了彻夜长谈的准备。
向来体贴的哨兵这次没如他的意,只端了热茶回来。
“点心呢?”明楼拍拍身边,示意对方坐下。
“没拿。”阿诚扫了一眼仰靠着沙发的向导,蹙起眉峰,斟酌着开口:“晚上吃太多不好。”
明楼将双手搭在腹部,笑道:“过几天是不是要给我定个过午不食的规矩了?”
阿诚转过身体,按着明楼的膝盖,倾身靠近,漆黑的眼里透着认真:“以后不吃宵夜了吧,虽说入秋要养冬膘,可也得节制着来,我明天跟阿香说晚饭多加一盅温养滋补的汤,把点心撤掉。”
明楼握住阿诚的手,拢在掌心里把玩修长如玉的手指:“你看着办。”敢情就这点事情,搞得跟要去同大姐摊牌似的严肃紧张。
见明楼应允得如此轻易,阿诚松了口气,又道:“以后也一起去晨练?就在花园里转转,我陪你打球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明楼颔首应下,略一寻思,明白了:“早上要说的就是这个?当是什么呢,亏我还想对你严刑逼供。”
阿诚眨了下眼睛,刚要答话,便听见明镜在楼下叫道:“明楼,等会儿下来一趟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他站起来,顺手去拉明楼:“情报工作都做家里来了?快去快去,别让大姐久等。”
沉稳如山的明长官纹丝不动,眯着眼睛盯人:“不对劲,”他的眼角隐隐露出些笑意,“好好的,又是节食又是运动,你打的什么算盘,还不速速从实招来。”说着手上用力,把人拽到了自己腿上。
哨兵用双手撑住向导的肚子,义正言辞:“当然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,虽说正直壮年,可也得注意身体。现在每天进出乘车,膏粱厚味的,时间长了有害无益。在巴黎时还隔三差五晨跑,最近也不坚持了。”言语间低下了头,双手在明楼的肚腹上划来划去,至腰侧虚虚比了一圈。
明长官挑了挑眉。
专注于估算大哥渐长的腰围的青年浑然不觉,还在嘀咕:“在巴黎时,你的腹肌多明显啊,现在……”双手钻进了下摆毛衫里,隔着衬衣摸了摸:“有倒是还有……”
“怎么,觉得我老了?”明楼按住阿诚的腰,把人往前搂了搂。
阿诚抬起眼,哭笑不得:“别瞎说,我就是觉得——”话到嘴边,及时刹住。
“觉得我怎么了?”按在青年腰上的手危险地下滑,停在尾椎处慢慢揉弄。
“不老不老,”阿诚急着岔开话题,扭身挣开桎梏站了起来:“快下楼去吧,大姐还在等着。”
明楼直起身,伸手点了点哨兵,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,整整衣服往外走:“你逃不了今晚的严刑逼供了。准备着吧,坦白从宽。”
“你先过了大姐那关再说。”阿诚笑着把人送出去,左右一寻思,才不坐以待毙呢,当机立断洗漱去。
等明楼听完明镜的训话,回屋发现自己的审问对象早躺在床上睡得香甜,摆明了是睡遁。
向导站在床边,不以为意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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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是被闹醒的,有一双手锲而不舍地在他脸上捏来摸去,从额头滑至鼻尖,反复摩挲过脸颊,又覆上嘴唇缓缓按压。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枕头里,打定主意不予理睬。
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贴着他的耳缘,自胸膛里滚出一阵低笑:“多大了还赖床。”
“我才躺下不到一个小时……”阿诚依旧紧闭着眼,佯装这样就能糊弄过去。
“天都亮了。”
彷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,窗外适时地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,还夹杂着缥缈的教堂钟声。
……等等,哪里来的教堂钟声?
阿诚猛然翻过身睁开眼睛,一张绝不该出现的脸挤满了他的视线。
是明楼。
年轻许多的明楼。
阿诚深吸了口气,噗通一声栽回到床上,捞过枕头砸了出去:“走走走,从我的梦里出去。”
这样的情况之前也曾发生过,向导偶尔会心血来潮,趁着哨兵睡眠未深,利用两人的精神链接潜入对方的意识,营造出种种别有用心之梦,以行种种不可告人之举。
“以为睡着就高枕无忧了?起来,咱们算算账。”明楼掀了被子,坐在阿诚身边。
自知躲不过此劫的哨兵认命地扭过头,自下往上打量起码年轻了七八岁的大哥:眼角纹路未深,眉目犹显锐意,从颧骨到鼻翼的起伏弧度透着锋利张扬。
这样意气风发、神采飞扬的明楼,当真许久未见。
余光扫过他们所处的屋子,亦是身在巴黎时的寓所。
许是察觉到了阿诚隐含怀恋的眼神,明楼俯身擒住了对方的下巴,装出几分不快:“这样喜欢年轻时的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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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是被闹醒的。有一双手锲而不舍地在他脸上捏来摸去,从额头滑至鼻尖,反复摩挲过脸颊,又覆上嘴唇缓缓按压。
他掀开眼皮,有些迷茫地分不清今夕何夕。很快,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,虽然只是在梦里颠鸾倒凤,那些触感却好像真实烙印在了身体上一般,似乎腰也酸,背也痛。
穿着便服的明楼站在床前,俯身笑道:“去晨跑吗?”
“……”
阿诚捞起枕头砸了过去。
【完】
P.S
感觉身体被掏空_(:з」∠)_
楼总玩了两轮,如果不是作者肾虚,楼总大概还能继续玩下去
两个大哥对上阿诚,真的好好吃啊!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