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合欢(ABO,联姻梗,情丝绕是神助攻)

注:半架空,诸国林立,萧景琰仍是大梁七皇子,蔺晨则为其他国家的皇子。

ABO,乾元=alpha,坤泽=omega,中庸=beta。

因为文章背景是古代,故而:

标记=颛印,情热=合欢汐汛,腺体=坤脉,内腔=坤腔。

送给可爱的七七,@moirae007 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     万灯高悬,香烛辉煌,殿宇内外一派银光雪浪;觥筹交错,笙歌聒耳,筵席上下尽是锦绣堆叠。


  大梁皇帝萧选端坐在高位上,冕旒俨然,却遮不住颊上喜色。今日乃是他的大寿之期,多国派遣使臣来贺,一时间金陵城内车马如簇,珠宝争辉。这般热络情景往年却不多见,现下诸国如此上心,自然另有所图。


  萧选膝下儿女众多,唯有一人身为坤泽,乃是静妃所出的七皇子萧景琰,如今已及弱冠,合该婚配。眼下世道看似太平,实则暗潮涌动,诸国间不乏纵横捭阖,谲诳倾轧之举,而联姻则是历朝历代拉拢同盟的上等法门。是故,此般诸国来访,多是打着贺寿的幌子行求亲之实。


  萧选并非昏聩之主,对各国所求均不置一词,只连着三日大摆筵席,广邀宾臣。


  他饮一口酒,看向坐在身边的静妃。“你瞧着哪个好?”


  静妃向来娴静端庄,即便被突然问及儿子的婚姻大事,也是一副宠辱不惊的从容模样,她一边为梁帝斟酒,一边温言道:“各国提亲之人皆为有能之辈,臣妾不妄论国事,只是身为母亲,当然希望孩子莫要远去。”


  梁帝扫了一眼分坐在大殿两侧的天潢贵胄们,哼笑道:“有能之辈?燕国太子空有他父皇的宠爱,实则草包一个,根本难堪大任。齐国彦王有能耐不假,却荒淫无度,想要朕的儿子给他填充门庭?做梦。”


  静妃柔柔叹了声,柳眉轻蹙:“倒是佳偶难觅。”


  “也不见得,”梁帝以指轻叩案几,“都说郗国皇长子龙章凤姿,天纵奇才,景琰对他似也有意。”


  静妃抬头望去:“陛下说的可是那位身着皎服之人?”


  “正是他,名唤蔺晨。”


  “看着的确卓尔不群。”只这一眼,她恰恰将萧景琰和蔺晨之间的眉目流转收入眼中,不觉莞尔:“只是一切还要听凭陛下的意思。”


  “南楚的宇文契也不可小觑。”梁帝示意静妃去看蔺晨隔壁身穿一袭靛色锦衣的青年,“年轻有为,只是城府太深。”言有未尽,南楚素不安分,宇文契更是野心勃勃,虽然指天画地地承诺如若两国联姻,定能合力横扫天下,但就连黄口小儿都知道他将来会过河拆桥。景琰于他,只不过是为了获取大梁一臂之力的便桥。


  梁帝双目微阖,看着蔺晨举杯冲萧景琰说了什么,七皇子猛然呛了酒,一边竭力稳住仪态怒目而视,一边闹了个大红脸,被瞪之人则言笑晏晏,乐在其中。


  若来日宇文契即位,大梁同南楚必有一战,而郗国地处富庶之地,日渐强盛,若与其联姻,也算是得一助力。


  “高湛,”梁帝心下有了定夺,吩咐道,“把这杯酒给蔺晨送过去。”


  高湛得了令,捧着錾金酒爵走下丹陛,殿内诸人都停下动作,视线黏在他身上,眼看他行至蔺晨案前。


  “郗国皇子,陛下赐酒。”


  在众人别有深意的打量下,蔺晨款然起身,面上不露声色,拱手一揖:“多谢梁皇。”


  萧选笑道:“此酒名唤赭玉,醇醴殊味,千金难求。”


  赭玉,琰也,话已至此,其意不言而喻。


  一时间殿内恍然大悟者有之,叹息扼腕者有之,各自心思千回百转,暂且按下不表。


  只见蔺晨再次行礼谢过,执起金爵一饮而尽,广袖阔摆,容止循雅,端的是一派风流洒脱。


  见状,梁帝心中愈发满意,与静妃对视一眼,算是定下了这桩婚事。


  萧景琰则眼观鼻鼻观心,似乎面前的胭脂鹅脯才是值得他上心的头等要事,可耳根却在霓凰和林殊的揶揄笑声之中越来越红。


  却是无人察觉宇文契面容上一闪而过的阴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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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戌时宴毕,众人归去。


  蔺晨没回驿馆,遣了扈从独自溜达到淮水边,拢着袖子迎风而立,时而仰头望月,时而俯首听波,折腾半天也抑不住满怀喜悦,干脆收起扇子往脑门一敲,折身返回皇宫。


  他自幼习武,功力深厚,宫墙守卫俱不放在眼里,足尖一点便腾身而起,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禁宫内。


  萧景琰尚未开衙建府,因与太子萧景禹交好,连住处也紧挨着东宫。蔺晨避开巡逻的侍卫,熟门熟路地往七皇子寝宫摸去。


  翻进院内,发现寝殿里烛火昏暗,蔺晨心道莫不是因为今夜饮了酒,故而睡得早?萧景琰生性不喜张扬,就寝时也不留人在近前听命,倒也方便了某人几次三番在深更半夜不请自来。他本不欲扰了对方好眠,可此时心潮澎湃,一腔情意无处发泄,想着只瞧瞧那人的睡颜也好。


  刚到窗边,忽听见屋内传来呛啷异响,似是刀剑出鞘之声,紧接着还有几声闷哼。蔺晨心下一凛,推开窗户跃进屋内。


  只见一蒙面人立在矮几前,左手紧紧捂着腹部。而萧景琰则坐在胡床上,手持短剑,面色惕厉地盯着那人。


  屋内氤氲着幽幽暖香,掺杂了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。


  那人显然没想到萧景琰还有力气拔剑,更没想到会半路突然杀出旁人,飞快抬脚把矮几踢向蔺晨,借机遁逃。


  蔺晨侧身避过飞来的木案笔砚等物,刚想去追,就听见床上传来一声闷哼,以为是萧景琰受了伤,即刻停下脚步走到床前。


  甫一近身,便闻到一股馥郁芬芳,似秋兰麋芜,若桂酒椒浆,钻入胸腔里直把肺腑都熏暖了,叫人恨不得凑近了抱个满怀,深深闻嗅这萦绕不去的暗香。


 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守在殿门外的侍卫,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,站在屏风外。“殿下,出了何事?”


  萧景琰抓紧蔺晨的袖子,冲他摇了摇头,哑着嗓子开口:“无事,都退下。”


  当值的侍卫首领闻到了屋内的淡淡血腥味,略有犹豫:“殿下可是受了伤?”


  萧景琰蹙着眉,深深吐息一次后方才开口,话语里隐有不耐:“都出去,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进寝殿一步。”他的脾气惯来稳重谦冲,可此刻真的是无暇他顾,右手攥紧了蔺晨的云纹广袖,手背上迸出青色脉络,显然在极力隐忍着什么。


  侍卫们遵令退下,殿内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萧景琰骤然急促的呼吸声。


  这般模样让蔺晨心下有了计较,他虽为皇子却自幼喜好钻研岐黄之术,于医道上颇有所成。当即抓过萧景琰的手腕,三指搭脉,略一沉吟,声若寒冰:“情丝绕。”


  萧景琰掩下长睫,遮住了氲着水汽的双眸,咬牙道:“奸佞宵小,胆大包天……”


  自古宫中都有各种秘而不宣的诡药,情丝绕便是其中最为阴毒的一味,若说其他药物只是迫人云雨,那么情丝绕则是令中招的坤泽非颛印不可救,换言之,身中情丝绕的坤泽除了被乾元烙印,竟是无药可医。更为险恶的是它还可迷惑人心,令中药者误以为在同心上人翻云覆雨,全然抵抗不得。


  思及此,蔺晨的面色愈发阴沉愠怒,下药人用意之歹毒,实乃罪不可恕!


  可当下最要紧的,还是帮坤泽化解药力。


  蔺晨作为郗国的乾元皇子,为了防备别有用心之人曾习过应对坤泽诱惑的秘法,因而即便面对着情动至极的坤泽,也尚可保留七分清醒。他覆上萧景琰的手,感到对方因之一颤,缓声道:“景琰,现下药力尚未尽数发散,你还有时间斟酌,若不情愿,我绝不迫你。”

 

停车场关掉啦


   
  【完】

注释:“彼其之子,美如玉”出自《诗经·魏风·汾沮洳》。

“实维我仪。之死矢靡它。”出自《诗经·鄘风·柏舟》。

大概意思就是“我的心上人美如玉,和我乃是天造地设。我起誓至死都不会变心。”



后续大概就是蔺晨娶了琰琰回去做王妃。身为大(神)反(助)派(攻),南楚宇文契时不时捣个乱,增加一下蔺靖的生活情趣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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