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单看,前文请戳:勾引计划(上),勾引计划(下) ,特殊训练(上),特殊训练(下)
乾元,即alpha;坤泽,即omeg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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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感到眼前阵阵发黑,意识飞快从脑海里抽离,他猛然咬紧嘴唇里侧试图用疼痛刺激出一丝清醒,然而却惊慌地发现麻痹感如潮水一般漫上全身,短短数秒,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。
他向前跌倒,扑在地上,艰难地用肘部支撑起摇晃的身体,胸腔阵阵紧缩,连呼吸也变得困难。模糊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,紧接着,枪管滑动的森然声响撕裂空气。
陷入黑暗的前一刻,他的脑海里闪过明楼之前的再三叮嘱:遇事切莫私自做决定。
大哥,我——
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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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如深陷在粘稠的沼泽里,四肢都被厚重的泥浆裹缚,无处着力,无处挣扎。他知道自己命悬一线,却连聚拢起更多的思绪都办不到。
但是他还活着。
这个念头像是一缕刺破黑暗的微光,挑动起胸膛里被压迫的火热,活着,就说明还有希望。他集中精神捋顺呼吸,在渐渐恢复的感官里检查身体状况,出乎意料,除了浑身酸软之外,竟没有多少疼痛。
“醒了就别装。”
粗糙沙哑的陌生声音在头顶响起,刻意拖长了语调,像是石砾在互相摩擦,听在耳中说不出的阴沉可怖。
阿诚轻轻呼出一口气,强打精神试着睁开眼睛,却发现眼皮上被牢牢蒙了一层布。不仅如此,他的双手也被举过头顶束了起来,禁锢在冰凉的金属横杆上,双脚赤裸地踩着光滑地砖。看来是在室内。
出于训练有素的战斗本能,阿诚瞬间就绷紧了神经,比起死亡,当前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:他被俘了,很显然敌人发现与其一枪毙了他,不如榨取更多的价值。
“明先生,你这样做事,明长官知道吗。”那个声音讥讽道。
血液瞬间冻结。似乎有人当胸狠狠地给了他一拳。大哥……大哥!现在他被抓,虽然具体身份还未暴露,但势必会引起日本方面对明楼的怀疑。
他不能连累明楼。
“我和他不合,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吗。”阿诚镇定下来,尽量表现得无动于衷。
“你这次的暗杀活动是受他指使?”那人动了,脚步声由远及近,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顺着脊椎爬升。
阿诚嗤了一声,满不在乎:“对,没错。反正我要死了,拉上他一起垫背也不亏。”他紧紧攥着手,指甲切进掌心里,这一步棋走得惊险,他在赌,赌敌人的多疑和狡诈。
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磕嗒声响顿了一下。“你果然厌恶他。”那人逐渐靠近,绕着他走了一圈,冰凉水汽从对方身上扩散开来。
“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。”
“钱。”
对方的呼吸扑在耳廓上,阿诚压下扭头避开的冲动,漫不经心道:“谁给我钱,我就替谁做事。我也不知道是谁要买藤原长官的命,我只知道事成了,就会有一大笔钱。”
“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。”
“脱离明家。”阿诚飞快道,接着缄口不言,颇有一副积怨深重的模样。
那人摸上他的后脖颈,皮制手套的冰冷触感使得肌肤上瞬间泛起细小颗粒。“可是你有这个。”
两排深入肌肤还未消退的牙印。
讯问者凑近了,鼻尖几乎擦着他的后颈:“这上面可是明长官的信息素。”
阿诚心口一沉,脑子飞快运转,声音里带上一丝咬牙切齿的憎恶:“你以为我痛恨他是因为什么?”
“难道他强迫你?”对方好像发现了颇有趣的事情,假笑一声。“你只是一个beta罢了。”
阿诚静默片刻,他必须把一切都从明楼身上引开,掺入真相的谎言最能令人信服。“因为我伪装得好。”他不屑地哼了一声,释放出丝丝缕缕的omega信息素。
那人呼吸一顿,戴着皮手套的手扣住他的颈子,来回摩挲:“我很意外。”
“意外什么?我是omega?还是明楼对我做的事情?”
“都有。但是我不信你。或许我们可以检验一下。”另一只手爬上了他的胸膛,隔着一层单薄衬衫按压心脏,湿冷之气如同一把匕首刺入皮肉。
阿诚感到不寒而栗。
“不如我现在办了你,再把明楼叫过来,倘若你说的是真的,那么我搞一个叛徒他也说不了什么。”
讯问者加大了手劲,辗转捻揉,原本简单的按压动作变得暧昧。“心跳变快,你害怕了。”
阿诚干笑一声:“就算你们让他杀了我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。”——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,如果毫无回环余地,他相信明楼会给他个痛快。
“我的目的不是要命,而是要真相。”
那人绕到他的正前方,皮手套在衬衫领口处滑动。“换一个角度想,你都能为他死了,情深义重啊。”
布料撕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。
纽扣崩落在地,阿诚却反而平静了下来,他还有机会反客为主,不就是被折磨一顿么,横竖皮肉疼一疼罢了。“真相就是我那位不知名的雇主会逍遥法外。不如我们联手,我帮你把他钓出来……”
“嘴硬。”
阿诚被人掐住了下颌,皮革挤压肌肤带来的生疼阻止了他说出更多的话。
“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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